用十六字令翻译百人一首

31、朝ばらけ ありあけの月と 見るまでに

          吉野の里に ふれる白雪

霏。晨光映雪两熹微。如晓月,吉野涵霁晖。

飞。晨光映雪两熹微。如晓月,天明唤人归。

 

诗意很明白也很模糊,就是说吉野的雪光令他觉得像清晨的阳光和尚未落下去的月光,也就是雪光、晨光和月光融汇在了一起,描写黎明这个将亮未亮,朦朦胧胧的时刻。大概也实在和读者如何想象这个场景很有关系,我看到有人觉得雪光圣洁的,觉得会引发对前代王朝幽思的,也有觉得月光寒冷的……

这首也是!困扰了我好久!中国文人很少关注“朦胧的黎明”,挺日本特色的,全新的视点令人快乐——但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储备就很少了。这首诗很容易让人想到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”,但是很显然唐人的月亮都是明——月,正当空的那种,是皎洁的,明朗的。我还特地去翻了各种月诗月赋,大多数人当他们写到天色将明,月亮将落的时候要不开始转而描写即将升起来的太阳——阳光也是明亮的,从一个明亮到另一个明亮;要不调子马上转成悲凉,一夜又要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睡着,愁啊……几乎没有专门描写,歌颂这种不太明亮的月光的(所以这就是唐人一般都比作“霜”很少比作“雪”的原因吗)。假如他们描写柔和的月光,一般都是在月亮初升的时候,而不是选择将落的时候。

最后放弃楚辞体放飞自我,选择了十六字令的形式。第一行是翻译,想写在雪光、晨光和月光交融中雪慢慢停了,ふれる已经是“已然形”了吧,所以最后是初霁。

第二行是自己的脑洞,作者可能并不想归,是我想归(果然我还是摆脱不了看到落下去的东西就会有的淡淡的悲凉......归可能受了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影响←)。显然第二行的雪不仅没停还大了一点,“我”可能赶了一夜路,而且不是在赶回家而是卑微宦游,雪天被落月勾起了思乡情……翻成小令之后就特别明显,第二行里翻来覆去说了三回清晨,可能日语由于音节多,在满足差不多音节(看起来差不多长)的句子里包含的元素还是要比小令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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